米糯

杂食是真的,真爱也是真的。

[曦桑]冰释9

“嘘——他已经睡着啦。”

 

女人扬了扬好看的嘴角,用南方人独有地温婉嗓音悄声道。

她微微欠身,露出了怀里熟睡的婴儿。

“他刚刚是很伤心吗?”

小家伙长长的睫毛上还留有泪珠,小蓝涣有点不敢相信那等威力的哭嚎声居然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发出来的。

 

女人与身旁抱着佩刀的男人微微侧面对视,见着对方眼里均是温和的笑意。

 

“大概吧。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伤心,他也不会说,所以只能用我们自己的方法去安慰他,不是吗?”

 

小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那请问我能做些什么呢?”

女人终是轻笑出声。

 

“真是个好孩子···其实你已经帮了大忙了啊~我们的小家伙可能是知道涣哥哥来了所以就不伤心了。”

少年似是有些害羞,但又止不住好奇地看向那襁褓中的婴儿,眼里尽是掩不住的欣喜。

 

因为我么,他想。

 

终是忍不住用手触碰,指尖尽是一片温软与柔和。

 

那就这样一辈子护着他吧,小少年暗自对自己说到。

 

屋外簌簌飞雪,竟让人有种格外柔和的错觉。

 

是了,错觉。

 

止步于那人身前半步,藏于广袖间的双手渐渐握紧。

 

无论你何种以为,事实也不过那样。

温暖也好彻骨也罢,你信其则为真,以此随意曲解事实则为错觉。

 

看着那蜷缩在雪地中的身形终是没忍住欺身上前将其护在身下。

 

那如果有些事本来就是错的呢。

 

“梆梆——”

少年慌张地整理了一下面容,再三调整好表情后说到

“进来吧。”

 

[吱呀——]

寒风带着一点飘雪争先恐后地钻进屋内,却未到半刻就被制止了——聂二小公子啪嗒一下插上门阀,匆匆抖掉身上积雪后一路小跑到了自己跟前。

按常理来说接下来马上就会一个猛扑到自己怀里,可自己都已调整好姿势了,却迟迟不见他上前来,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外面下雪了···涣哥哥,陪我···玩······”

小蓝涣笑得有点疲惫

“今天涣哥哥有点累了,明天可以吗?”

男孩貌似是斟酌了那么一会继而摇了摇头

“不行···不玩的话,涣哥哥就不会开心的···不是吗?”

 

[他也不会说,所以只能用我们自己的方法去安慰他,不是吗?]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自己有点不敢直视这个孩子的眼睛。

是啊,比起他,自己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哥哥现在不想玩···因为,哥哥···不喜欢雪。”

 

小小的眼睛,大大大疑惑。

“为什么?雪花那么好看。”

“是的,它很美,但是一碰就会···消失不见的。”

少年眼中似是覆上一层水光。

 

“那不碰不就可以了吗?我,我们就这么看着它也行!”

似是理解成拒绝陪自己那般,聂二小公子连忙改口。

待思索一阵后,少年依旧是摇了摇头。

 

“是啊,怕它消逝不见我们就在远处看着就可以了。”

“但是···它终究会不见的。或是被吹走,或是混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来等着来年冰释之时被溶解。”

“到那时候···我回想起来才发现——”

 

本想再次控制好情绪才停顿半刻,但一开口已是隐藏不住的哽咽。

 

“才发现自己都不曾···”

“不曾跟她好好说说话,不曾问她过的开心与否,不曾问她···难道就这样直到消逝也没有关系吗。”

 

那年冬天,姑苏蓝氏宗主发妻,仙逝。

此间清河罕见大雪,簌雪纷飞,连月不开,此先前来拜会聂氏的蓝氏大公子蓝涣被困于清河。

据说当时听闻生母已大限将至的消息时的蓝大公子思索片刻后只淡然道

“待到风雪小些······便启程吧。”

但其实谁都清楚,这最后一面有多难见到。

外人皆道蓝氏大公子泰山崩于前而不惧于面,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境,此后定是撑得起大梁之才,可谁知道那个人再怎么优秀,那时也不过只是个孩子呢?

 

但意料之外,那个从来都向自己哭诉的孩子并没有被自己突然的崩溃吓到,似是终于放心一般上前抱住自己,尽管手臂还未长得围得住自己的肩膀那样长,只得转而环着自己的脖颈悄声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涣哥哥哭出来就轻松了,这个我最懂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那次委屈没表达出来的聂二公子如是道,表示这并不是件丢人的事。

“而且啊,雪花它本来就是会不见的嘛,涣哥哥也不用太伤心的,毕竟···明年冬天它还会回来的啊,就跟我的那株小桑树一样。”

正欲推开的手停顿在两人之间。

 

那株桑树是那位夫人留给他的,本是那位夫人自家乡带来寄托思乡之情一物,植于庭中倒也陪伴了其在世间的最后几年,夫人名中含桑一字,便是在离世之前将此物托于自己那还未满岁的儿子,见此物,如见生母。

 

[别担心···娘会一直陪着你的,会看着你长大、成人、功成、名就、娶妻、生子······]

 

自己当时也在场的,记忆中那位夫人面色已然苍白徒然年华不再,但看向那个孩子的眼神依旧是自己初遇时那般的幸福。大约是母亲在身旁的那种独特的安全感,孩子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母亲对他的期盼。

 

以及告别。

 

自己到底在干嘛啊,居然在让这个都未见过自己母亲的孩子安慰自己。

虽是这么想着,手臂确实不自觉环住了那个小小的身躯,跟那时候一样。

 

好温暖。

哪怕世间的所有的冷澈聚集起来都不能影响丝毫。

“所以说啊,其实事实上它一直都在的,涣哥哥就不要伤心啦。”

“······涣哥哥?有在听么?”

 

“嗯。”

“在的。”

 

 

“怀桑,”

明明自己早该对你这么说。

“二哥在。”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走了那么久。

“二哥一直都在。”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怀桑?



似是有道看不见的屏障,自己竟无法再靠近分毫。
再三推进手却依旧无法触碰那人半分。

[现在还不行哦~]
谁!

来人赤足踏雪而来,短褐更不是能在这寒风中抵御分毫却也不见他有丝毫瑟缩——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待看清,容颜竟不陌生。

“······魏公子?”

那人嘴角一抿,夸张地晃了晃头,但也迟迟不见其任何言语。

 

蓝曦臣心头暮地一沉。

“莫公子。”

 

似是见不出蓝曦臣眼里的锋芒,莫玄羽显得非常友好地向他伸出手,歪头一笑。

 

[你就是美人哥哥的心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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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是)

啊,最难受的就是写他们小时候的事我不知道聂导的名啊啊啊怀桑是字,然而男子要成年才有字小时候用不了啊啊(盲生你发现了华点)只能聂二公子聂二公子地叫(还有蓝涣公子蓝涣公子地叫)

哎,有句话早就想说了(吸气)

让你们追这种文写的毫无条理还吹毛求疵错别字满天飞要更还好不更一个月半个月不见人影还要你们催才更文的连自己都想锤爆自己的作者写的文真!的!辛苦你们!

呜呜你们都是天使真的!

所以为了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我决定开始弥补。(认真)

 

接下来我决定,周更

头发?不重要的。(疲惫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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